然而,燕九天是不會讓楚瑜如願的。
他親自南下,當着傅登傑的面,一掌封殺了楚瑜。
他永遠忘不了,楚瑜臨死前嘲諷他是一個懦夫的樣子。
從那以後燕九天徹底瘋狂了,他把楚瑜的屍體封在這個洞天福地,每平定一方霸主,宏圖霸爺每擴張一分,他都會上崑崙衝這塊石碑怒吼。
醫武兵王俏總裁 他想讓楚瑜知道,他燕九天是天底下的唯一的王者,絕不是懦夫。
如今經歷了生死,霸業將成,他對這個像夢魘一樣纏了他一生的女人,終於釋然了。
“楚瑜,天地無情,你死了折磨了我這麼多年,如今又怎樣?這天下它就是姓燕,我就是唯一的王,世人見了我都要俯首稱臣!”
重生后我成了男神的黑蓮花妹妹 “讓你失望啦,我這個懦夫變的越來越強,而你的詛咒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繼續恨我吧,嘿嘿!”
燕九天看着楚瑜的屍體,猙獰的笑了起來。
“你,你快讓我母親活過來,你說過的,你答應我的。”
傅婉清怒吼道。
“好啊,我成全你!”
燕九天冷冷一笑,雙手一攏,冰棺自石縫中飛出,落在了地上。
“楚瑜,別了。”
貪戀你又不是我的錯 燕九天眼角瀰漫着濃烈的殺機,猛地打開了冰棺。
沙沙!
楚瑜那絕美的身姿與容顏,帶着燕九天夢魘的痛苦記憶,如同石像一般,瞬間一點點的沙化,變的陌生,變的虛幻縹緲,最終成爲了一堆粉塵。
“活了,楚瑜永遠的活了,哈哈!”
燕九天雙手揚袖,像瘋子狂笑了起來,笑的淚流滿面,然後揪着頭髮衝出了山洞。
“燕九天,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瘋子、騙子!”
“母親,母親!”
傅婉清捧着棺材裏的塵土,撕心裂肺的痛哭了起來。
萬般紅塵,皆爲雲煙,當燕九天決定起開這座棺材的時候,他就徹底的泯滅了人性。
他是王權機器,他是武道瘋子!
他是至高無上的神!
傅婉清知道,她犯了一個不能饒恕的錯誤,那就是太高估了親情、血脈,以至於錯過了屬於自己最珍貴的愛情。 狼門烽煙四起!
“籲!”
隨着一聲長喝,數百光着上半身,渾身堅硬如鐵的漠北大漢同時揚繮拽馬,在大漠上停了下來。
領頭的青年漢子,額角寬廣,虎目如劍,微卷的長髮披肩,頭戴着紫金箍,一身古銅色的肌肉如虯龍般鼓凸着,充滿了令人膽顫心驚的爆發力。
此刻,他眺望着遠處血紅的落陽,眼神一凜,神情愈發的堅毅了。
他正是漠北昔日第一高手,狼神的兒子拓跋寒。
拓跋寒今年三十出頭,是狼神中年所得之子,自幼被送往狼谷,與狼同生共舞,並得早已不出世的太師公指點,修煉漠北天狼神功。
此前天下評選武道十少時,世人並不知道拓跋寒的存在,便是整個漠北、狼門,知道他存在的也是寥寥無幾。
狼神在天山爲秦羿所殺後,漠北第一大勢力瞬間瓦解,漠北本土武道界的匪幫、薩滿等派紛紛脫離了狼門的控制,甚至反攻。連北邊俄國、中亞的武道古契丹蠻族、波斯拜火教等也趁機參與掠奪,原本很多狼門控制的資源與地盤,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正是這危難之時,拓跋寒橫空出世,以一顆證明自己身份的狼牙,在狼門長老的支持下成爲了門主。
起初北漠各部並沒有把這位少主放在眼裏,就連狼門弟子都不抱重振的希望。
然而,拓跋寒的表現令衆人刮目相看。
他訓練處了一支狼軍,採用狼羣一類的血腥管理,令行必從,指哪打哪,就憑這支不到三百人的軍隊,拓跋寒先是奇襲了古波斯拜火教總壇,親手斬殺拜火教教主。
旋即又在北漠中攔截了古契丹蠻族,三百餘騎一人不損,親斬蠻族族長,長刀所向無人能敵!
只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拓跋寒便在北漠成爲了赫赫有名的殺神,與他父親狼神不同,狼神是真正的武道中人,一生志在修煉,追求長生。
而拓跋寒則是追求宏圖霸業,講究的是權術,但凡他掠過之地,必定是屠殺,無論老幼一概血洗。
憑藉着兇殘之名,拓跋寒在漠北被人稱之爲“殺神”,殺神所至,寸草不生!狼門非但沒有衰落,反而實力與威望空前暴漲,原本還心存反意的薩滿等教派,紛紛歸降。
“少主,今夜就南下嗎?”
拓跋寒身邊的是他的堂叔拓跋烈,也是這支狼軍的副統領。
“必下!”
拓跋寒冷冷道。
“可是眼下咱們狼門剛剛恢復元氣,你這時候南下對大局不利啊,而且這風是燕家透出來的,咱們漠北武道南下並不合適。”
“燕家這是想拿咱們當槍使打頭陣,可不能上這當啊。”
“我知道你想給老門主報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先把勢力鞏固了,待日後實力雄厚了,再報此仇也來得及啊。”
拓跋烈皺眉道。
“燕家是拿咱們當槍使,但咱們必去不可。燕九天與我一樣都是狼,狼羣只能有一隻頭狼,而現在頭狼不是我,而是他。無論咱們去不去,他都會去南方殺掉秦侯,如此一來咱們在他眼中就沒有絲毫的價值了,到時候狼門必受滅頂之災。”
“此是其一,另一點,秦侯藏在南方不出,必定是元氣大傷,甚至是殘缺之身。如果我此時不拿他,他的實力就會與日俱增,到時候再想殺他就難了。”
“你放心,憑藉咱們的機動性,就算有意外,也能安然而退。”
拓跋寒冷冷道。
“可是……”
拓跋烈還想說話,卻被粗暴的打斷了:“我是狼門門主,一切聽我的,你要是怕死,就留下來鎮守狼門吧。”
“餘者狼騎,隨我連夜南下奇襲。”
總裁老公撲上癮 拓跋寒不容置疑,長鞭一揮,當先而去。
“哎!”
“少主還是衝動啊,你哪知秦侯的厲害可與天比高,我倒寧可與燕九天在北方血戰,也不願你南下啊。”
拓跋烈望着遠去的羣雄,黯然長嘆道。
……
血月谷內。
已經整整四十八天了,秦羿依然在沉睡之中,身上結出的蠶蛹已經猶如小屋子大小,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如何了,衆人唯有提心吊膽的選擇等待。
“風族長,上次血月臨空,天降異象,怕是驚動了各方,這些天一定要多加防衛。”
“在秦侯出關之前,他的安危只能交給三苗的弟兄了。”
張大靈走出密室,對外面等待消息的衆人道。
“張理事放心,潘寶已經令三苗弟兄在各處設防,哪怕是一隻蒼蠅也休想飛進山谷。”
風族長道。
“那好,這些天大家也累的夠嗆,早點回去歇息吧。”
張大靈吩咐道。
待衆人退去後,張大靈又對一旁的房修嘆了口氣道:“房先生,你說侯爺不會出事吧,這都快七七十九天了,按理來說七七之數,甭管生死也該有個結果了。”
“你看這月光繭,一天天的在增長,該是靈氣所致,但總的有個準兒的吧。”
張大靈說到這,又是長長的嘆了口氣。
“我倒不這麼看,這繭子每一絲每一華,都是至純陰氣,侯爺沉睡的時間越長,對月華的吸收就更精純,我倒是盼着他能呆上個九九八十一天才好。”
房修撫須笑道。
烈少你老婆是個狠角色 “話是這麼說,如今陳鬆禍害江東,燕家獨霸天下,每拖一天,情況就會對大局不利啊。”
張大靈感嘆道。
正說着,村子裏陡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響鑼聲。
“怎麼回事?”
張大靈面色一變,急忙奔到了門外。
“張理事,有數百人闖進了山谷,來人修爲了得,我的族人正在抵擋,趕緊護着秦侯走吧。”
風靈兒匆忙走了過來,催促道。
“秦先生他們呢?”
張大靈問道。
“已經正在向後山祕密轉送,對方的修爲實在太高了,訓練有素,族人抵擋不了多久!”
“而且他們已經似乎知道封魔洞的存在,那邊已經不安全了,只能從後山走了。”
“我已經聯絡上了鬼市的杜老闆和楚先生,他們來救估計是來不及了,只能在江邊匯合,後山有河,那是最快的逃生路線了。
風靈兒道。
“好,秦先生和老爺子他們就拜託你們了。”
“快,叫上張掌教、蕭天師,咱們護着侯爺先走。”
張大靈知道事情緊急,只要保住秦羿就有希望,四人合力肩扛着月光繭,拔足往後山狂奔而去。 血月谷所謂的天羅地網,對於拓跋寒來說,簡直如同無物。
他是在北方草原征戰,但爲了爭霸天下,對南方山地攻堅,亦做了大量的準備。
越過防線,只須長劍射出冰蠶絲,便可在懸崖峭壁,兩山之間健走如飛!
一進入谷地,他們至少能開兩千斤氣力的特製長弓,與天下無雙的箭法,對於三苗族人來說,就像是噩夢。
這幫漠北強雄,修爲最差的也是內煉中期,其中宗師就有十餘人,餘者多是內煉後期高手,個個弓馬精熟,每每拉動弓弦,就會帶走一個苗人的性命。
兩米長的圓月彎刀,更是鋒利無比,一擊之下,無人能擋!
三百人闖入三苗大寨,如同旋風一般,所到之處血流成河。
“族長,我們撐不住了,這幫人太厲害了。”
潘寶看着慘死在屠刀下的族人,雙目血紅,領着餘下的上百個族中勇士,退到了後山口。
“潘寶,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抵擋住他們。”
“只要咱們撐一秒,秦侯就能多一分逃生的機會。”
風族長道。
“族長,拿咱們族人的性命,賭在秦侯身上值嗎?”
潘寶痛聲問道。
“潘寶,要是沒有秦侯,上次咱們藍苗就被滅了,早已成爲了刀下亡魂。”
“侯爺是天下中興之旺,哪怕是今天咱們三苗弟兄拼盡了最後一滴血,日後天下復興,必有三苗一席之地。”
“潘寶,告訴族人,動用血蠱吧。”
風族長望着那一個個殺氣凜冽的漠北殺手,決然道。
他很清楚,這些人太厲害了,而且極善追蹤、刺殺,即便是逃,也是死路一條,還不如拼一把,爲秦侯贏得求生的希望。
“阿爹,我和潘寶留下來,你走吧。”
風靈兒懇求道。
“靈兒,三苗的來日光復,還有那些孩子就全靠你了!”
“若是日後秦侯醒了,你告訴他,三苗人沒有一個孬種,還望他在天下武道衆生面前,爲我苗人正名!”
風族長望着女兒,平靜道。
一直以來三苗因爲崇尚黑巫,被武道界視爲邪派,原本他們故土在黔州十萬大山裏,但即便如此,也遭到了那邊主流巫宗的排斥,以至於藏在神農大山中,世世代代難以出世。
“阿爹,寶哥,你們一定要活着回來。”
風靈兒含淚跪在地上,向阿爹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聖女,潘寶爲你和侯爺而戰,雖死無悔!”
潘寶咬了咬牙,沉聲道。
風靈兒一抹淚,咬牙跑入了後山密道,張大靈與蕭天師的弟子、張夜庭的天師護法全都在那集結,一行人兵分兩路,風靈兒與衆弟子、護法數十人護着秦文仁與三苗的婦女、孩子往左邊山道而去,張大靈四人則從右路行走,如此一來分開敵人的視線,爲秦侯求生謀得生機。
嘎嘎!
拓跋寒一揚披風,三百壯士手中上弦的弓箭同時放了下來。
“我叫拓跋寒,漠北狼神之子,你們可以叫我殺神!”
拓跋寒緩緩走向了風族長,聲若寒冰道。
“狼神之子!”
風族長心中一寒,狼神命喪秦羿之手,今日註定是不死不休了。
“殺你們,對我來說,如屠豬狗!”
“我對你們沒興趣,說吧,秦侯在哪?”
拓跋寒問道。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這是我三苗禁地,沒有什麼秦侯。”
風族長深吸了一口氣,平息內心的惶恐,眼神故意飄向封魔洞方向。
“別跟我玩這招,我已經去過那裏了,沒有他的蹤影。”
“我再說一遍,秦侯在哪?”
拓跋寒的眉頭一沉,語氣愈發的陰森。
“呵呵,想知道,除非踏過我們的屍體!”
風族長冷笑道。
“是嗎?”
拓跋寒眉頭一沉,手掌一揚,一道黃沙風刃透掌而出,齊肩帶走了風族長的一條胳膊。
“嗚!”
風族長悶哼了一聲,緊咬着牙關,死死的捂着創處。
拓跋寒太厲害了,比起當年秦侯來血月谷的時候,怕是要高出十倍不止,放眼整個血月谷,連同張大靈在內,怕是沒人能在他手底下過上三招。
“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