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謝陛下!」李慕大眼含淚,有些委屈。
秦雲眼珠子轉了轉,突然話鋒一轉:「你名滿帝都,才學無雙,朕想收你做學生,不為官,這總可以了吧?」
「啊?」
李慕大眼圓睜,白皙額頭有一絲汗水滑落。
「啊什麼啊,難道認朕為師,還辱沒了你李大才子的名聲?」秦雲輕哼。
「不!不是的。」
李慕臉上浮現一絲小焦急,心中暗道,自己女兒身入朝為官是死罪,但做個學生應該沒那麼嚴重吧?
而且再拒絕皇帝,那就真是自己不識好歹,找死了。
「陛下,學生願,願意!」
李慕跪地磕頭,嬌軀發軟,心中萬分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對外聲稱是男兒身,這下好,連陛下都知道了。
這以後的日子,該怎麼瞞?
秦雲滿意一笑。
他收這些大才子做學生,主要就是為了名聲問題,彰顯禮賢下士,另外通過這些大才子的文章,美化一二。
他走過去,雙手握住李慕的手腕,將他扶了起來。
頓時,李慕渾身一顫,渾身都不自然,這是第一次有男人觸碰到她的身體!
秦雲沒有注意,笑道:「很好。朕無事的時候會召見你們這些大才子的,到時候咱們可以乘船同游,聊聊文學。」
李慕苦笑,心中不是滋味,還乘船同游,這名節到時候不敗壞光了才怪。
她只能吞下自己釀製的慢性砒霜,苦澀點頭:「是,陛下,學生遵旨。」
李慕退下后。
豐老稟告道:「陛下,關於各鄉紳的運作,已經開始了。」
「他們會極力在百姓當中,為陛下說話,揭露王渭嘴臉的,賦稅問題會在近日處理的消息,也讓這些鄉紳放出去了。」
「現在已經初見成效,百姓們沒有恐慌,鬧事。」
秦雲點點頭:「嗯,對了,那個跟王明勾結的地痞流氓處理了嗎?」
豐老回道:「已經問斬,貼出了告示,清除毒瘤,百姓們對此很高興。」
「很好。」秦雲點頭。
「陛下,關於王渭說的那兩條大魚……暫時沒什麼線索,諸位王爺的監視還要繼續嗎?」豐老問道。
秦雲抿了抿嘴唇;「沒什麼線索不怪你們,慢慢來吧,他們總會露出馬腳的。」
「老五和老八那裏,不要驚動,還是繼續監視。」
「是,陛下。」豐老點頭。
正說着,喜公公來了。
跪地道:「陛下,皇太妃剛才差人來問,問您昨夜之後,身體可好?說她有些日子沒見您了。」
皇太妃?
竇氏?
秦雲挑眉,略微詫異。
這個深入簡出的女人怎麼會突然找自己了?
她是先帝貴妃,母家是世家大族,在皇族相當有威望,畢竟資格老。
按輩分,秦雲得叫她一身母妃,雖然毫無血緣關係,甚至連面都沒見過幾次。
「豐老,你覺得那兩條大魚有沒有可能是她?」秦雲冷不丁問了一句。
豐老露出苦笑,皺褶叢生:「這個……老奴不敢妄言。但王渭臨死前說的那些話,能賣他的估計也就那麼屈指一些人。」
秦雲點頭。
前不久影衛秘密調查,昨夜謀反,帝都以北曾有一支不明身份的軍隊靠近,意圖不軌。
但不知道為什麼,那隻軍隊最後沒有動手。
他估計,這是那兩條大魚的人,察覺戰局無力回天,便賣了王渭。
「讓影衛繼續查那隻軍隊來自那,是誰的兵。」
「另外喜公公,你去告訴皇太妃,就說朕身體很好,晚些時候會去拜見她,和她一起共進晚宴。」
「是!」
豐老,喜公公都彎腰點頭。
秦雲察覺自己還有很多事沒做,一陣無奈,他現在最想的就是把玩一下蕭淑妃的白皙玉足。
「陶侍衛,準備車駕!」
「朕要去一趟天牢,親自審問王渭的家人。」
「是!」
……
天牢。
幽暗潮濕中,夾雜着浮糜與細微的哭泣聲。
作為兵變謀反之首王渭的家人,上下一百多口人都被控制在了天牢,特殊對待。
秦雲坐在一間牢房。
獄兵拖進來了一個身形破破爛爛的男子,早已經沒了人形。
此人叫林福,王渭的心腹,也算是管家,昨夜在琉璃殿亂軍中被擒。
「朕不想多跟你廢話,說出王渭背後的那兩位同黨,朕饒你一死。」秦雲淡淡道。
林福趴在地上,艱難抬頭,亂髮中露出一抹厲笑:「哈哈哈,看來陛下還沒有查出來?想讓我開口,做夢吧。」
「咳咳咳!」
他虛弱的躺在地上,閉上了眼睛。
秦雲眉頭一擰:「有什麼比活命更重要嗎?」
「呵呵,老爺待我恩重如山,我的命就是他的!」林福咬牙。
秦雲不屑:「那如果朕告訴你,你老爺就是被幕後的兩條大魚賣掉,然後殺人滅口的呢?」
林福睜開眼,砍了秦雲一眼:「我不信!」
「老爺事敗死亡,罪魁禍首就是你這個狗皇帝,我什麼都不會說的,那背後的兩條大魚,就是懸在你頭頂的刀,隨時落下,隨時讓你不得安寧!」
「王家沒了,你也別想好過!」
說完,林福發出張狂的笑意,如同怨鬼。
「你不信?」秦雲挑眉,繼續道:「那為什麼昨夜只有你王家的人圍攻帝都,卻沒有幕後之人的幫忙?」
林福眸子閃爍:「我將死之人,管不了那麼多,我只知道老爺少爺都死在你的手上。」
秦雲捏了捏眉心。
「愚蠢,報仇都不知道找誰。」他冷哼一聲,道:「你只有不足兩月的時間,你想清楚了再告訴朕,朕殺了幕後的兩條大魚,那也算幫你的老爺報仇了。」
說完,秦雲擺手,讓人將林福拖了下去。
林福顯得有些動搖,但沒有說話。
秦雲也不着急,慢慢審。
這時,陶陽上前,在秦雲耳邊悄悄道:「陛下,逆賊王渭正妻吳氏也在這裏,很有風韻,卑職要把她帶回後宮嗎?」 五千二百美元,確認無誤。
重新用線繩紮好,李星星將之塞進自己拎着的手袋中,小手拍了拍。
不是皮包,是黃銅手柄的刺繡手袋,民國風。
為了搭配今天的衣服,徐奶奶特地從自己房間里找出來送給她的。
有人笑問道:「星星,你這五千多美元還捐不捐了?咱們可都聽說你在花城的壯舉了,七萬美元說捐就捐,剩的五千美元也沒拿回來。」
李星星看看他,以前不認識,剛剛陳向陽介紹時說是糧食局的一幹部。
瞪大眼,她鼓著臉頰:「同志,別逮着我一個人薅羊毛呀!很容易薅禿的!我現在上學沒補貼,可憐巴巴的,很需要這筆錢過日子!快過年了,我得給自己的親媽、親姥姥、親姥爺、九個舅舅和公公婆婆買年貨,開銷可不少嘞!」
她大大地嘆了一口氣:「說來說去,只能怪我不是有錢人,我若有錢,一定效仿我伯伯趙海雲同志的思想覺悟,傾盡家產來支援國家建設、救助人民群眾。」
直接把趙海雲拉出來溜溜。
雖然不是行政幹部,但趙海雲掌管兩個大廠,責任重大,已經相當於行政8級,待遇上和陳向陽相差無幾,不過他依舊以樸素形象現身。
聽到侄女的話,趙海雲笑了笑:「我只是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陳向陽忽然說道:「前幾天有人提出用向民間集資的方式來支援國家挺過今年的自然災害,我想聽聽你們大家的意見,看看大家有沒有更好的建議。」
趙海雲心中一動,率先道:「不好辦。」
「怎麼說?」陳向陽問道。
「比如我,我雖認識一些海外華僑、華裔,但在建國初期已經動員他們慷慨解囊,給國家捐了上千萬,願意捐的都捐過了,就像星星說的,咱們不能凈逮着他們薅羊毛,沒捐的就是不想捐,動員也沒用。」趙海雲說得很現實。
李星星跟着點頭:「做好人好事得心甘情願才行,咱們不能強求人家。人家願意捐,那是人家有大慈悲,不願意捐,咱們也不能指責人家一毛不拔,畢竟是人家的錢,人家有權決定去留。集資?誰出的主意呀?不靠譜!強行讓有錢人出錢,他們肯定不樂意,倒讓你們落一個以勢壓人的罪名。爹,你初來乍到的,可別出面惹眾怒,小心遺臭萬年!」
陳向陽本身就不贊同集資的建議,和強搶有什麼區別?不然不會特地在元旦晚會上拿出來汲取大家的意見。
此時聽了女兒的話,他心中感慨。
雖然之前在破鏡重圓上不靠譜,但小棉襖就是小棉襖,總有貼心的時候。
摸摸女兒的腦袋,陳向陽笑道:「放心,放心,你爹我得看顧你們兩個小東西,更沒有和你娘破鏡重圓,不會讓自己做出惹眾怒的決定。」
「那就好!」李星星點頭。
她舉起自己的手袋,「要是國家真的很需要,我就把美元捐了?」
滿臉的依依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