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誠只說一句話:「她們是普通人。」
「普通人?
普通人好啊!」
方瓊臉上帶着怒氣,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其實她內心樂開了花。
趁此機會,秦誠立馬問道:「南陵古墓復活,斬魂司就一點也不着急,你也一點也不着急,你們就怎麼看不起古墓里的那玩意?」
古墓下的死土都蘊藏着可怕的威力,那寸木更是金丹巔峰實力,古墓里的玩意可見是多麼的恐怖。
而秦誠他們到南陵見着的卻是一副輕鬆的畫面。
他小師叔還有心情捉弄他們,斬魂司也乖溜溜配合?
這不禁讓他難以理解。
「不,其實我們挺着急的。」
方瓊面色逐漸嚴肅,接着道:「自從兩年前,南陵商人方不仁售賣神土的那刻開始,斬魂司就開始介入調查,而後確認那根本不是神土,而是死土,一座古墓里的死土。
經過不懈努力,總算在南望山發現了古墓蹤跡,從那以後,我們便開始準備,斬魂司封鎖南望山,我則是在霸道峰上煉製聖兵霸刀,霸刀不出,根本就無法對付古墓。」
「霸刀?」
秦誠微微一愣,什麼什麼青柳劍什麼的不是更適合他小師叔嗎?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用霸刀也太不合適了吧!
方不仁原來是個商人?
秦誠也算明白了,那死土從何而來。更沒有相噹噹初竟然將死土當着神土。
方不仁,果真不仁!
「對。就是霸刀!」
方瓊認真而嚴肅道。
為母則剛,說不定方瓊成為女人後也很剛呢?
秦誠沒用糾結,而是好奇道:「既然霸刀不出,無法對付古墓,那為何斬魂司不上報朝廷,請求支援呢?」
「上報朝廷,那豈不是說我無能,那還不得扣我俸祿?我才不幹呢?」
方瓊鼓了鼓腮幫子,內心不屑,不就是一座古墓嗎?她可是陰陽相師,神通廣大,在太不行山抓龍的存在。
「俸祿?」
秦誠有些不明白了,陰陽相師都有俸祿,為什麼他陰陽帝師沒有收到朝廷半毛銀子呢?
「掛職懂不懂?
就如青州的周道遠,門面上他是前太守,實則還掛職陰陽相師,拿着雙倍工資,工資不工資倒是不重要。
重要的是能獲得很多消息,如南陵古墓復活,他就一定知曉,而且還有一點就是,一般情況,都由斬魂司出面,實在斬魂司無能,他才會出手,而一般情況下,根本就不會出現斬魂司解決不了。
斬魂司解決不了,他出手,或去看看,打不過,不打,直接上報朝廷。
也就是說閑在家裏,銀子天上掉。
當然,因為無能,他也會被扣掉一部分銀子!」
說到此處,方瓊緩緩地抬起了高傲的腦袋,一副你看,我可是朝廷官員,還是那種躺在家裏數錢的角色。
「原來如此,可我為什麼就沒有呢?」
秦誠鬱悶了,這種好事,自己怎麼就不沾邊呢?
「呵呵呵,你呀,還不是叔叔嬸嬸怕你有錢變壞,所以才沒給你在朝廷中掛職!」
方瓊笑了起來,笑的很好看。
秦誠看了眼天色,忍住抽她一頓的衝動。
心底很多疑惑倒也在這刻全然煙消雲散。
十年前,壓根就沒啥修為的放棄為何就是陰陽相師,還是南陵陰陽相師,這不,一切都是頭銜而已。
明白這點,秦誠倒也輕鬆了許多。
那此刻,奶胖卻不理解了:「秦大哥,她是你小師叔,她為何又叫你爹娘叔叔嬸嬸呢?這不是亂了輩分?」
「死胖子,你懂什麼,不用輩分壓制住他,難道還修為壓制?」
方瓊怒目圓瞪,對奶胖那是沒有半絲溫柔可言。
而就在此刻,方瓊卻突然將目光看向了奶胖的側面,露出了一副幽幽之色:「死胖子,你竟然與妖為伍?」
「什麼與妖為伍,她是我媳婦!」
奶胖頓時就站起來了,說他可以,說她媳婦,絕不可以。
哪怕真的是妖,可是用為伍兩個字就過分了。
早在青州,李殉因貪圖雪域癸蘭而被奶胖胖揍一頓后,秦誠便施展了法術,掩蓋了雪域癸蘭,看上去猶如一株普通蘭花。
這也才導致方瓊一直沒有察覺。
「哈哈哈,媳婦,死胖子你這麼胖,怕是想把它蘭花汁都給壓榨出來吧!」
方瓊好不掩飾,哈哈大笑道。
「小師叔,注意形象,注意形象!」
秦誠腦門上掛起了一串黑線,連聲勸說道。
「怎麼,我說的不是事實,就你多嘴!」
方瓊白了一眼秦誠,收起笑容,接着道:「死胖子,別說小師叔不照顧你,小師叔今日就給你一瓶聖水,敢保證不出半年,你就能真的壓榨你媳婦了。」
說話間,方瓊扔出了一瓶聖水。
秦誠趕緊查看,果真,這是真的,確定不是茶不思。
「每天澆灌幾遍就行了!」
方瓊叮囑著,目光又落到了秦誠身上,微微一驚,緊接着不屑一顧:「陰陽帝師,化神境小成的渣渣!」
秦誠眉頭輕輕擰動,緩緩開口道:「小師叔你的修為呢?」
「陰陽大相師,元嬰巔峰強者!」
方瓊抬起了高傲的腦袋,身板挺的筆直,眼神往下看的話,還是能夠看到腳尖。
「陰陽大相師,元嬰巔峰強者?
嘶~~
好可怕,好嚇人!」
秦誠肅然起敬,奶胖一臉震驚。
「知道我厲害就行了,別用這副沒見過世面的眼神看着我。
好了,死胖子,自個兒一邊玩去。
秦誠,你跟我來,我帶你去個地方好好修鍊。
古墓恐怖,即便有霸刀,要是沒化神境大成者,也是干不過。」
方瓊起身,英姿逼人。
秦誠面頰一抽,感情要他打主力?
霸刀也是給他煉製的吧!
關鍵是自己有什麼好處,拿朝廷一毛銀子了嗎?
而隨着走去,秦誠更是懵了,難道這就是打主力的好處?
看着裝潢精美,佈置精細,以及那張大紅被子,秦誠還是沒忍住,開了口:「小師叔,天色還早,這不太好吧!」
「多大了,還想偷懶?」
方瓊白了他一眼,走向床邊,然後爬了上去。 夜衾寒白眼,「你以為夜家少主那麼好當啊,再說了,你看我這個骨齡就出竅初期,那可是下了苦功夫的,我手裏的東西存下來的很少。」
說起來還有點心酸是什麼鬼?
夜衾寒把心裏怪異的感覺甩出去,「不過,有了這一筆意外之財,哈哈,我可能還會再發一筆!」
言外之意,他肯定要參加對賭大會的。
「別抱太大的期待。」奚淺先給他打預防,未免結果太令人失望,還是平常心為好。
「沒關係,我心態好。」夜衾寒仰頭。
「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天輸了一丟丟就蔫嗒嗒的。」樓嫣雪補刀。
夜衾寒:「……不說話會死?」
「會!」死人才不會說話。
夜衾寒:「……」行叭,怎麼說都是她有理唄。
四人商量好后,就各自回了房間。
轉眼就是對賭大會正式開始的時候。
這幾天,奚淺幾個也察覺到了在客棧外面晃蕩的皇甫謐幾人,但她們懶得理,害怕又被連累。
不過,在對賭大會開始的這天下午,她們一出來,就遇到了特意等在這的皇甫謐幾人。
「你們,有事?」穆清璃笑容很冷。
她是旱魃,皇甫謐和太上長老很忌憚的。
「我們只是想提醒幾位一聲,岐山派……」
「就是你們殺了我岐山派的太上長老和少主?」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岐山派的人打斷了。
皇甫謐臉色瞬間難看。
「你看,你又給我們帶來一次災難。」穆清璃攤手。
「皇少主,我們既然敢做,就能自己兜著,就不勞煩你了。」夜衾寒也是覺得煩了。
樓嫣雪卻是看向岐山派的人,眼裏露出忌憚,「你們想要如何?」
岐山派找上她們,她們早就有心裏準備,畢竟另外的幾個能隱藏身份。
但穆清璃不樂意。
她可是旱魃,她一出現,身份必然會暴露。
「各位,我岐山派雖然不是什麼大宗門,但也不是誰都能挑釁的,還請幾位報上名來!」岐山派來了很多人。
開口的,是最前面領頭的,出竅巔峰的修為。
看樣子,在岐山派也是地位不低的人!
他的話還有一個意思,就是報上名來,如果脾氣安排惹不起,那就算了。
奚淺突然覺得有點意思。
她阻止了樓嫣雪章開口說假名字的舉動,自己往前一步。
看着出竅巔峰的強者,「前輩好,在下,姓鳳!」
她話一落,就看到對面的人面色變了變。
奚淺瞭然一笑。
「前輩既然準備先禮後兵,那就是知道事情是為什麼發生的,這事前輩怎麼看?」
岐山派的人在聽到她說自己姓鳳的時候,就準備秉公辦理了。
雖然失去了一個太上長老,還有三個天賦修為都不錯的弟子。
但,如果和惹上鳳家比起來,他覺得還是息事寧人為好。
再者……
領頭之人眼神一閃,眼裏快速閃過一絲暢快,岐山派很快就會多一位太上長老的,還有空出來的少主位置……
爭鬥在哪裏都屢見不鮮!
所以奚淺看到他眼裏的算計,並不覺得有什麼。